31年前,电视剧《西游记》开播,迅速轰动全国,后来更是成为每年寒暑假重播最多的电视剧。在其前后开播的《红楼梦》、《三国演义》、《水浒传》等文学名著改编的电视剧,也都成为了难以逾越的经典。但现在,文学著作改编的影视作品已经很少,成为经典的更是寥寥无几。文学性与思想性兼具的经典作品却无法影像化呈现,不少观众感到惋惜。
但随着电视剧《平凡的世界》《红高粱》播出并斩获业内多项大奖,文学经典的魅力重新彰显出来。近期电视剧《白鹿原》定档4月16日在乐视视频独播,更是让观众和业内人士大呼期待,被寄予了年度剧王的厚望。这部20世纪当代文学最经典的茅盾文学奖作品之一会怎样呈现,或许也将折射出今后文学经典改编影视剧的发展走向。
网络IP热潮居高不下,但文学经典难以取代
2011年改编自网络小说的《甄嬛传》和《步步惊心》收视火爆,掀起了网络小说改编剧的热潮,2014年IP概念兴起后,原创剧本的电视剧已经少见,IP剧开始霸屏。纵观近几年热播的电视剧,很多都是根据网络小说改编,《琅琊榜》《芈月传》《三生三世十里桃花》也不例外。虽然网络文学IP的影视改编不乏优秀之作,但传统文学的魅力却没有被充分挖掘。
相较于传统文学作品,网络小说故事性强,内容通俗易懂,更能迎合大众对影视内容的娱乐化取向,在原创剧本稀缺的情况下,网络小说自然成了最佳的剧本来源。但尽管如此,依托于网络环境产生、服务快速阅读用户的网络小说依然存在着质量良莠不齐、过度猎奇等问题,更重要的是在总体的精神深度和启示价值上,难以与传统文学作品比肩。相比之下,经典文学作品通过记录社会变迁,剖析人物心理,刻画复杂人性,改编而成的影视剧往往更具故事质感,直击人性深处,更可能成为经久不衰的经典。
另一方面,从题材来看,网络小说多为古装权谋、现代爱情等类型,很少涉及现实主义题材,如以抗战为背景、塑造山东高密一段传奇史诗的《红高粱》、由陕西大地几个家族恩怨纷争折射社会发展历程的《平凡的世界》和《白鹿原》这类题材,在网络小说中鲜有出现。而文学经典改编的影视剧恰恰可以弥补这类题材的空缺,丰富影视剧的创作类型。
值得一提的是,近些年中国文学名著的推广也很大程度上得益于改编的影视作品。从四大名著开始,经典小说改编的影视剧,弥补了国民在阅读中的缺失,让文学经典变成了可视听的文化产品,从而反向推动其广泛传播。更重要的是,影视剧可以弘扬文学经典中的精神内涵和人文情怀,张扬社会意义和启示价值。从这个意义上来说,网络小说风头再劲,也难以取代文学经典的价值。
好故事好制作是王道,《白鹿原》将成文学改编又一经典
上经典文学作品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是影视作品的重要来源,但其宏大叙事给影视创作者带来了不小的难度,在众多电视剧中毁誉参半的改编之作不在少数。还有一些打着经典的旗号却将原著内核改得面目全非,遭到了观众的吐槽。反观一些成功的文学改编作品,如《红高粱》《平凡的世界》,不难发现,忠于原著讲好故事、制作精良是其共同点所在。
忠于原著,主要是忠于原著的主要情节、主要人物及艺术主旨,保留原著的内核精华。否则,改编后不会被原著的“书粉”认可,也会误导观众。从这一点来看,《平凡的世界》便是凭借对原著的高度还原引起了广大观众的共鸣。原著中位于半山坡的县立高中、高低错落的石窑洞都被剧组用实景还原;开篇“细蒙蒙的雨丝夹着一星半点的雪花”的描写也通过电脑特效呈现出来。在众多细节处“原汁原味”的处理,赢得了观众的一致好评。
对于有着宏大叙事的经典文学,改编成的影视剧要想呈现出制作精良的画面和剧情,还必须依赖创作者的“匠人精神”。一些经典的改编之作都是耗费了主创人员数年心血而成,87版《红楼梦》邀请红学专家对演员进行培训,从筹备到拍摄用了5年,86版《西游记》拍了6年。虽说拍摄时间长短与技术、剧组效率也有关系,但经过前期精心筹备、又用足够时间进行拍摄的影视剧,很大程度上更能保证作品的质量。
从这方面来看,电视剧《白鹿原》绝对称得上是匠心巨制。主创们用了15年将50万字的小说编织成100万字的剧本,开拍前,主演们更是提前去陕西蓝田住在当地村民家里体验生活,张嘉译、何冰、秦海璐、雷佳音、翟天临、李沁等主演几乎都是全程跟组,长期在太阳下晒出了陕北人的那种质感,力图展现原著中渭河平原的人文风貌。这部剧总投资近2.2亿,拍摄团队在7个多月的拍摄中完成全组10次大规模转场,实地取景展现出厚重的历史感。
多年时间打磨剧本、主创前期体验生活,保证了《白鹿原》能够忠于原著还原陕西关中地区的历史变迁;深入当地搜集道具服装、多地取景展现历史质感,这些都为《白鹿原》奠定了年度剧王的基础。4月16日播出之时,渭河平原上50年变迁的雄奇史诗、两个家庭子孙曲折的人生轨迹都将生动展现。相信《白鹿原》的良心制作将使观众再一次感受到文学改编的魅力,也将带动行业更多文学经典改编的精品大剧诞生。